第 1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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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3 章
漆望手一抖，紅酒差點落地，還好季時嶼眼疾手快接了一下。
兩個人的手在半空接觸一下，漆望不著痕跡躲開季時嶼的手，深深吸了口氣，擡眼看季時嶼，
“其實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。”
漆望說話，口腔帶著一股血腥味，舌尖也麻麻的。
但是他沒在意，目光落在季時嶼並未戴戒指的右手上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“什麽？”
季時嶼神情也不由鄭重起來，下意識站直身體，等漆望問。
“你談戀愛了嗎”
“啊？”季時嶼錯愕一瞬，隨即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平時為什麽要戴戒指。”
漆望心中有些猜測，但他想聽季時嶼親口說。
雖然不知道自己問的問題和自己是否談戀愛有什麽關系，但漆望已經被季時嶼納入朋友行列，也不介意告訴他.
“為了避免一些麻煩……”
“等等——”
漆望打斷季時嶼的話，舉了下紅酒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不介意的話，進來邊喝邊說唄。”
季時竹收拾好碗筷出來，發現她哥還沒有回來，她一開始沒在意，找了部電影看，但是電影都快看完了，她哈欠打了十幾個，她去送紅酒的哥哥還沒有回來。
季時竹思考幾秒，給陸黎發了條消息。
季時嶼跟漆望進屋，兩人的房子格局一模一樣，只是裝修和沙發擺放位置不一樣。
季時嶼房子是以咖色為主的美式覆古風，而漆望則是黑白灰簡潔風，幹凈是幹凈，就是冬天的時候看著會更冷一些。
白色的真皮沙發背對著落地窗，上面搭著塊毯子，幾個同色抱枕，季時嶼坐在沙發上，目光掃過客廳。
客廳大多的裝飾品都是和音樂相關的，話筒、音響、掛畫等，季時嶼放書櫃那面墻，漆望一半做了電視墻，另一半放了個展示櫃。
展示櫃裏裝了燈，金色和水晶獎杯流光溢彩，紅色證書大氣奪目。
“給。”
漆望端來兩杯酒，遞給季時嶼一杯，順便在他旁邊坐下。
“好了，你說吧。”
“其實也沒什麽，就是想避免一些無效社交。”
季時嶼三言兩句將自己沒戴戒指那段時間受到打擾和漆望說了。
最後總結，“戴戒指之後雖然不可避免還有一些人別有目的接近，但總的來說，安靜了許多。”
漆望視線從季時嶼俊美的臉上滑過，端起紅酒喝了一口。
“確實是有些麻煩。”
漆望身在娛樂圈，又是個長得漂亮的Omega，受到的騷擾不比季時嶼少，他性格又冷，為此，剛出道那段時間吃了不少苦頭。
兩個人碰了一杯，一瓶紅酒在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中去了一半。
“你還沒有回答我，我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就聽過你唱歌？”
兩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到地毯上，電視上隨意放了個綜藝，一群人坐在一起聊天，有點吵。
漆望眼睛水汪汪的，不知道是困了，還是喝醉了。
“我是北城八中的。”漆望一只手端著紅酒搭在膝蓋上，另一只手摳著地上的地毯。
百度資料上，漆望二十六歲，季時嶼二十七歲，他問，“你是我學弟？”
“不是，我們一屆的，高三那年成人禮，我上臺唱了首歌。”
漆望仰頭喝完杯中的酒，側頭看季時嶼，輕輕笑了笑，“可能是那天你聽到過吧。”
漆望的眼睛更濕潤了，似乎有水珠在流動。
季時嶼沈默一會，才說，“抱歉。”
抱歉？為什麽要抱歉，季時嶼不明白，漆望也不明白。
“為什麽要抱歉，高三年級八九百人，你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。”
漆望挑眉，笑意盈盈，看不出絲毫異樣。
“可是你記得我，”要不然怎麽我一問，你就知道我們倆是一個學校的。
“哥，你當時是學校年級第一，我也是文科班的，每次考試成績出來，你每科都是第一，我們英語和語文老師經常拿你的作文作為模板給我們分析，想不記得你都難吧。”
漆望誇張嘆氣，季時嶼被他逗笑了。
“哈哈哈，其實每次我聽到作文被其他班級老師拿去用了，我也很社死，然後下次考試我就不想寫作文了。”
季時嶼一直是沈穩內斂的，現在這樣毫無顧忌的大笑，紅著臉尷尬吐槽的模樣，簡直讓漆望癡迷。
“是嗎？反正老師每次對你都是誇誇，對我們都是損損的。”
漆望笑瞇瞇說，不知不覺，杯裏紅酒又喝完了。
季時嶼送的這瓶紅酒很好喝，口感柔和圓潤，酸甜度都是漆望喜歡的，他不知不覺喝完三杯，如玉一般的臉頰緋紅一片，笑的時候，鼓起的臉真的很像水蜜桃，感覺一捏就能爆汁。
季時嶼喉結攢動，視線移開，濃郁的酒香縈繞周圍，兩人東拉西扯聊著天，實際上心思都不在聊天上。
季時嶼在自我懷疑，漆望用餘光觀察季時嶼。
等一瓶酒喝完，季時嶼起身說該回去了。
漆望站起，搖搖晃晃說要送他，季時嶼哪敢讓他送。
“你早點休息吧，我兩三步就到了。”
“沒事，我送你出去。”
漆望拍了拍臉，本來就紅的臉被他一拍，更紅了，唇紅齒白，眼睛還水潤潤的。
季時嶼決定明天買水蜜桃，要軟得能爆汁的那種。
看他堅持，季時嶼也沒拒絕，只不過他才轉身走了一步，身後就撲上來一個人，猝不及防，他也被撲得往前邁了幾步，胳膊卻下意識往後拽住漆望。
“不好意思，踩到毯子了。”
漆望借著季時嶼的胳膊穩住身體，搖了搖頭，神色迷蒙。
或許是今晚夜聊氛圍太好，或許是與眾不同的季時嶼太迷人，又或許是漆望想開了一些事，他覺得自己輕飄飄的，像是躺在軟軟的棉被裏，很舒適。
“你今晚就別洗澡了，洗漱一下早點休息。”
季時嶼撿起地上毯子拍了拍，丟到沙發上。
“好吧，那你出去的時候帶上門，也早點休息。”
漆望打了個哈欠，笑瞇瞇朝季時嶼揮了揮手。
“好，晚安。”
……
漆望新歌不出意外又火得一塌糊塗，各個視頻軟件、商場店鋪等等地方都能聽到他的歌。
各大音樂平臺新歌榜第一，播放量也欻欻歘上升，一周時間，單個平臺播放量就超千萬。
看他勢頭又起來，各種邀約商務紛至沓來，楊苗給漆望接了兩個代言。
腕表和香氛，都是三月份春季新品，需要在過年前拍宣傳片。
腕表是邁達集團旗下一個高奢品牌，漆望曾經是它家珠寶品牌的全球代言人，這次是無考察期直接成為其亞太地區隕石系列代言人。
隕石系列有兩款，男款代言人是漆望，女款代言人則是今年大火的池舫。
池舫是近兩年才火起來的，主攻電視劇，漆望知道她，但是沒和她合作過。
這天一早，衛森就來接漆望去拍宣傳照，漆望到攝影棚，楊苗已經到了，正和工作助理給現場員工發喝的。
“漆老師來了，那我們先去做裝造。”
帶著工作牌的工作人員看到漆望，連忙過來招呼。
楊苗眼尖看到漆望，讓衛森註意現場情況，陪著漆望去化妝間。
隕石系列主打鎏金鏤空，女款小巧精致，男款表盤比較寬，大氣穩重，走中性風格，男女都適合佩戴。
“漆老師早上好。”
化妝間已經有是四五個人在忙，其中一面鏡子前已經坐了人，漆望從鏡子裏和她對視，池舫看到笑著和他打招呼。
“池老師。”漆望微微頷首，化妝師在等著，兩個人也不好多聊，坐下就安靜等化妝師操作。
池舫助理站在她旁邊，手裏拿著一杯黑咖啡，化妝間雖然有空調，但是並不怎麽暖和，助理見縫插針遞給她喝一口。
漆望看見都替她冷，但兩人不熟，他也沒說什麽，而楊苗就外向多了，三言兩語就和池舫的助理聊起來了。
“這麽一早喝黑咖啡，小心肚子不舒服。”
楊苗當然知道為什麽早上喝黑咖啡，但是關心他人是最能拉近人關系的話題之一。
“她早起臉比較腫，在家冷敷和按摩過了，眼皮還是有些腫，喝黑咖啡消消，希望待會拍攝的時候不耽誤大家時間，”
池舫助理相當於她的執行經紀人，二十七八歲，短頭發，看著很幹練，說話也很低調謙虛，說到不耽誤大家時間的時候，池舫也搭了句麻煩了。
池舫雖然火了兩年，但一直很低調，不見什麽緋聞，比起她本人，更廣為人知的是她演過的角色。
兩位在後面閑聊，沒一會就添加聯系方式。
“好了，麻煩兩位老師跟我去換衣服吧。”
化完妝，兩人跟著戴著工作牌的女生去換衣服。
“不說了，下次有時間出來喝一杯啊。”
楊苗利落收拾好東西，和池舫助理招呼一句，跟著漆望走了。
這次妝容和衣服都是品牌方指定，漆望和池舫就是工具人，換上衣服，戴上表，往攝影棚一站，等著導演、燈光師、攝影師溝通、調燈光、改布景，換位置。
兩人都拍過宣傳照，有一定經驗，導演和攝影師說什麽，兩人都能快速了解，並作出調整，單人照、雙人照、局部照片、換表，換造型，補妝，兩人從九點拍到十二點，吃完午飯，下午拍宣傳視頻。
池舫和漆望都不是話多的人，所以兩人的經紀人都是八面玲瓏的，在攝影棚裏混得如魚得水，這個聊兩句，那個加一下聯系方式，
下午又給工作人員訂下午茶，漆望和池舫謙虛不搞事，一天下來，工作雖然累但大家心情都不錯。
“辛苦各位老師了。”
拍攝結束，楊苗笑瞇瞇上前交涉，漆望跟著鞠躬感謝。
品牌總監匆匆而來，說訂了餐廳，請漆望和池舫吃飯，商量一下後續微博和線下宣發的事。
這些其實在合同簽訂前已經商量好，但是一些細節的事還需要後續溝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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漆望手一抖，紅酒差點落地，還好季時嶼眼疾手快接了一下。
兩個人的手在半空接觸一下，漆望不著痕跡躲開季時嶼的手，深深吸了口氣，擡眼看季時嶼，
“其實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。”
漆望說話，口腔帶著一股血腥味，舌尖也麻麻的。
但是他沒在意，目光落在季時嶼並未戴戒指的右手上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“什麽？”
季時嶼神情也不由鄭重起來，下意識站直身體，等漆望問。
“你談戀愛了嗎”
“啊？”季時嶼錯愕一瞬，隨即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平時為什麽要戴戒指。”
漆望心中有些猜測，但他想聽季時嶼親口說。
雖然不知道自己問的問題和自己是否談戀愛有什麽關系，但漆望已經被季時嶼納入朋友行列，也不介意告訴他.
“為了避免一些麻煩……”
“等等——”
漆望打斷季時嶼的話，舉了下紅酒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不介意的話，進來邊喝邊說唄。”
季時竹收拾好碗筷出來，發現她哥還沒有回來，她一開始沒在意，找了部電影看，但是電影都快看完了，她哈欠打了十幾個，她去送紅酒的哥哥還沒有回來。
季時竹思考幾秒，給陸黎發了條消息。
季時嶼跟漆望進屋，兩人的房子格局一模一樣，只是裝修和沙發擺放位置不一樣。
季時嶼房子是以咖色為主的美式覆古風，而漆望則是黑白灰簡潔風，幹凈是幹凈，就是冬天的時候看著會更冷一些。
白色的真皮沙發背對著落地窗，上面搭著塊毯子，幾個同色抱枕，季時嶼坐在沙發上，目光掃過客廳。
客廳大多的裝飾品都是和音樂相關的，話筒、音響、掛畫等，季時嶼放書櫃那面墻，漆望一半做了電視墻，另一半放了個展示櫃。
展示櫃裏裝了燈，金色和水晶獎杯流光溢彩，紅色證書大氣奪目。
“給。”
漆望端來兩杯酒，遞給季時嶼一杯，順便在他旁邊坐下。
“好了，你說吧。”
“其實也沒什麽，就是想避免一些無效社交。”
季時嶼三言兩句將自己沒戴戒指那段時間受到打擾和漆望說了。
最後總結，“戴戒指之後雖然不可避免還有一些人別有目的接近，但總的來說，安靜了許多。”
漆望視線從季時嶼俊美的臉上滑過，端起紅酒喝了一口。
“確實是有些麻煩。”
漆望身在娛樂圈，又是個長得漂亮的Omega，受到的騷擾不比季時嶼少，他性格又冷，為此，剛出道那段時間吃了不少苦頭。
兩個人碰了一杯，一瓶紅酒在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中去了一半。
“你還沒有回答我，我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就聽過你唱歌？”
兩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到地毯上，電視上隨意放了個綜藝，一群人坐在一起聊天，有點吵。
漆望眼睛水汪汪的，不知道是困了，還是喝醉了。
“我是北城八中的。”漆望一只手端著紅酒搭在膝蓋上，另一只手摳著地上的地毯。
百度資料上，漆望二十六歲，季時嶼二十七歲，他問，“你是我學弟？”
“不是，我們一屆的，高三那年成人禮，我上臺唱了首歌。”
漆望仰頭喝完杯中的酒，側頭看季時嶼，輕輕笑了笑，“可能是那天你聽到過吧。”
漆望的眼睛更濕潤了，似乎有水珠在流動。
季時嶼沈默一會，才說，“抱歉。”
抱歉？為什麽要抱歉，季時嶼不明白，漆望也不明白。
“為什麽要抱歉，高三年級八九百人，你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。”
漆望挑眉，笑意盈盈，看不出絲毫異樣。
“可是你記得我，”要不然怎麽我一問，你就知道我們倆是一個學校的。
“哥，你當時是學校年級第一，我也是文科班的，每次考試成績出來，你每科都是第一，我們英語和語文老師經常拿你的作文作為模板給我們分析，想不記得你都難吧。”
漆望誇張嘆氣，季時嶼被他逗笑了。
“哈哈哈，其實每次我聽到作文被其他班級老師拿去用了，我也很社死，然後下次考試我就不想寫作文了。”
季時嶼一直是沈穩內斂的，現在這樣毫無顧忌的大笑，紅著臉尷尬吐槽的模樣，簡直讓漆望癡迷。
“是嗎？反正老師每次對你都是誇誇，對我們都是損損的。”
漆望笑瞇瞇說，不知不覺，杯裏紅酒又喝完了。
季時嶼送的這瓶紅酒很好喝，口感柔和圓潤，酸甜度都是漆望喜歡的，他不知不覺喝完三杯，如玉一般的臉頰緋紅一片，笑的時候，鼓起的臉真的很像水蜜桃，感覺一捏就能爆汁。
季時嶼喉結攢動，視線移開，濃郁的酒香縈繞周圍，兩人東拉西扯聊著天，實際上心思都不在聊天上。
季時嶼在自我懷疑，漆望用餘光觀察季時嶼。
等一瓶酒喝完，季時嶼起身說該回去了。
漆望站起，搖搖晃晃說要送他，季時嶼哪敢讓他送。
“你早點休息吧，我兩三步就到了。”
“沒事，我送你出去。”
漆望拍了拍臉，本來就紅的臉被他一拍，更紅了，唇紅齒白，眼睛還水潤潤的。
季時嶼決定明天買水蜜桃，要軟得能爆汁的那種。
看他堅持，季時嶼也沒拒絕，只不過他才轉身走了一步，身後就撲上來一個人，猝不及防，他也被撲得往前邁了幾步，胳膊卻下意識往後拽住漆望。
“不好意思，踩到毯子了。”
漆望借著季時嶼的胳膊穩住身體，搖了搖頭，神色迷蒙。
或許是今晚夜聊氛圍太好，或許是與眾不同的季時嶼太迷人，又或許是漆望想開了一些事，他覺得自己輕飄飄的，像是躺在軟軟的棉被裏，很舒適。
“你今晚就別洗澡了，洗漱一下早點休息。”
季時嶼撿起地上毯子拍了拍，丟到沙發上。
“好吧，那你出去的時候帶上門，也早點休息。”
漆望打了個哈欠，笑瞇瞇朝季時嶼揮了揮手。
“好，晚安。”
……
漆望新歌不出意外又火得一塌糊塗，各個視頻軟件、商場店鋪等等地方都能聽到他的歌。
各大音樂平臺新歌榜第一，播放量也欻欻歘上升，一周時間，單個平臺播放量就超千萬。
看他勢頭又起來，各種邀約商務紛至沓來，楊苗給漆望接了兩個代言。
腕表和香氛，都是三月份春季新品，需要在過年前拍宣傳片。
腕表是邁達集團旗下一個高奢品牌，漆望曾經是它家珠寶品牌的全球代言人，這次是無考察期直接成為其亞太地區隕石系列代言人。
隕石系列有兩款，男款代言人是漆望，女款代言人則是今年大火的池舫。
池舫是近兩年才火起來的，主攻電視劇，漆望知道她，但是沒和她合作過。
這天一早，衛森就來接漆望去拍宣傳照，漆望到攝影棚，楊苗已經到了，正和工作助理給現場員工發喝的。
“漆老師來了，那我們先去做裝造。”
帶著工作牌的工作人員看到漆望，連忙過來招呼。
楊苗眼尖看到漆望，讓衛森註意現場情況，陪著漆望去化妝間。
隕石系列主打鎏金鏤空，女款小巧精致，男款表盤比較寬，大氣穩重，走中性風格，男女都適合佩戴。
“漆老師早上好。”
化妝間已經有是四五個人在忙，其中一面鏡子前已經坐了人，漆望從鏡子裏和她對視，池舫看到笑著和他打招呼。
“池老師。”漆望微微頷首，化妝師在等著，兩個人也不好多聊，坐下就安靜等化妝師操作。
池舫助理站在她旁邊，手裏拿著一杯黑咖啡，化妝間雖然有空調，但是並不怎麽暖和，助理見縫插針遞給她喝一口。
漆望看見都替她冷，但兩人不熟，他也沒說什麽，而楊苗就外向多了，三言兩語就和池舫的助理聊起來了。
“這麽一早喝黑咖啡，小心肚子不舒服。”
楊苗當然知道為什麽早上喝黑咖啡，但是關心他人是最能拉近人關系的話題之一。
“她早起臉比較腫，在家冷敷和按摩過了，眼皮還是有些腫，喝黑咖啡消消，希望待會拍攝的時候不耽誤大家時間，”
池舫助理相當於她的執行經紀人，二十七八歲，短頭發，看著很幹練，說話也很低調謙虛，說到不耽誤大家時間的時候，池舫也搭了句麻煩了。
池舫雖然火了兩年，但一直很低調，不見什麽緋聞，比起她本人，更廣為人知的是她演過的角色。
兩位在後面閑聊，沒一會就添加聯系方式。
“好了，麻煩兩位老師跟我去換衣服吧。”
化完妝，兩人跟著戴著工作牌的女生去換衣服。
“不說了，下次有時間出來喝一杯啊。”
楊苗利落收拾好東西，和池舫助理招呼一句，跟著漆望走了。
這次妝容和衣服都是品牌方指定，漆望和池舫就是工具人，換上衣服，戴上表，往攝影棚一站，等著導演、燈光師、攝影師溝通、調燈光、改布景，換位置。
兩人都拍過宣傳照，有一定經驗，導演和攝影師說什麽，兩人都能快速了解，並作出調整，單人照、雙人照、局部照片、換表，換造型，補妝，兩人從九點拍到十二點，吃完午飯，下午拍宣傳視頻。
池舫和漆望都不是話多的人，所以兩人的經紀人都是八面玲瓏的，在攝影棚裏混得如魚得水，這個聊兩句，那個加一下聯系方式，
下午又給工作人員訂下午茶，漆望和池舫謙虛不搞事，一天下來，工作雖然累但大家心情都不錯。
“辛苦各位老師了。”
拍攝結束，楊苗笑瞇瞇上前交涉，漆望跟著鞠躬感謝。
品牌總監匆匆而來，說訂了餐廳，請漆望和池舫吃飯，商量一下後續微博和線下宣發的事。
這些其實在合同簽訂前已經商量好，但是一些細節的事還需要後續溝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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